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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似的，而且还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虚浮感，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可以想象得到，刚刚那场痛苦而漫长的清创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与体力，以至于现在连说话都变得如此艰难。
周金离开，若晚在后面推着治疗车不疾不徐地跟着。
最后是周金去的换药室将治疗车放过去的，他让若晚先回办公室坐会，若晚也没有推让，欣然答应。
办公室里，主任身边病人家属围绕几个在身边，其他老师虽不似主任这样有些病人，却也在忙碌着。
“小若回来了？清创完了？”
主任刚抬头就见病人身后，正站在门口的若晚，目光慈爱地问了一嘴。
“嗯嗯～周老师已经清创好了，他说他去放治疗车。”
“哦，好。”
主任又低下头去认真给病人看诊，若晚也站过去主任身侧认真学习着。
等周金回来就看见女孩举着听诊器站在一个病人右侧正在准备量血压。
病人很听配合，撸袖子就撸的。
他唇角轻轻扬了一下，便坐回自己位置上开始忙碌，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打，旁边认真吸取经验的女孩显得目不转睛地只盯着主任看诊，有需要时，她也非常乐意。
等围绕在主任周围的病人离去时，就已经过去半小时多了。
“周金，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主任闲下来就开始询问那个溃烂病人的情况。
“溃烂的地方都挖了，挺深的，放了黄纱布。”
周金拧着眉宇说完转而想到什么，看了一眼旁边的若晚继续说道，“主任，小若这妮子还挺厉害的，我剔除死肉，她就在旁边给我生理盐水清洗，水流控制的很好，后面消毒包扎部分处理都是她做的。”
可别小看控制生理盐水的冲洗步骤，一个不稳就是要么多要么少，而且实习生有些上手都会莫名紧张然后手抖。
“是嘛？小若，可以啊，之前在哪个外科待过啊？”
主任闻言也笑呵呵地将视线转移到若晚身上。
“骨科和普外科。”
若晚倒是如实回答了，不过老师的夸奖属实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挺好的。”
之后，若晚就坐在周金身侧看他完成记录本记录的早上查房各个病人的需求，当看见出院小结时，若晚变得精神起来，每个科室的入院和出院小结都有所不一样的。
周金自然感受到一旁女孩在看见出院小结时，瞬间感觉不一样的状态，他一下有些好奇，随即又落下，因为有病人过来找说办理出院，未顾其他，认真给病人办理出院并且叮嘱病患回家按时吃药，平时少吃含糖分的，还有药没了继续提前补上，别等没了再买，因为怕到时候出现药物紧缺状态，病人一一点头，家属也在一旁表示会监督的。
若晚在内分泌科的这两天听的病人说的最多的是‘医生，能不能多开几盒药带回去’，个个带着渴求的语气，而老师一脸为难之色说上面规定只能开这么多，妥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等病人失望离开时，老师会暗自唾弃一遍上面卫委坐在办公室不知道下面百姓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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