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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联字是不是很眼熟，这可是老王的字，每到要写对联，他就在学校大摆写字台，然后学校老师就掏出对联纸排队让他写。”
“他还是那样，小学那会不也这样嘛？”
“是啊，听主任说，好多人上门求字，他都免费写了送，然后有个人说想让他写裱字挂家里用，他给人家写了家和万事兴，那个人扭头卖别人一万块钱，他听说后就很少给别人写字了。”
“王老师不总是说艺术谈价格俗气。”
若晚想起那老头口头禅笑眯眯和她们说的。
“到了，他下午没课一般都在办公室写教案，还经常和我们讨论说要与时俱进，哈哈哈……”
面前烫金的铁牌上刻着语文办公室五个正楷字，敲门里面传出‘进来’两字，推门，一眼就能看见显眼的办公桌前一个满头银丝，一副银边眼镜紧贴在鼻梁上，左手边的放大镜似乎刚放下压在翻了一半的书本上，右手的钢笔掉了一块一块不规则的表漆下来却仍然握在手里用着，此时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偌大地办公室里只有他在，其他老师大概上课的上课，有事的有事吧，若晚将那低头伏案的老头与记忆里那个在讲台上埋头修改作业的老头相重叠……
“同学，有什么事嘛？”
老头久久没有等到有人出声，写教案之余的余光中能看见门口站着俩人，便主动询问来意，只是说完将头抬起看向门口时微微愣住。
“你们是……”
眼镜的度数早已不匹配眼睛，迫使老头半架着眼镜左手扶住，眯着眼睛努力看清门口的人。
“老王先生，连我都看不清了？”
陈苓打趣着不远处办公桌前正对坐着的老头。
“噢，小陈啊？没课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
“四点的课呢～”
“年轻人就是好啊，我这老头一天两节课，要花两天备课，老咯，看不清。”
“您哪能老啊，三寸讲台上你还能站个十年呢。”
“哈哈哈，小陈你怎么来了？”
“老王，看我把谁带来看你了？”
陈苓轻轻拉着若晚走近老王，女孩的面容终于看的清晰，可是老头看了许久，不敢确认面前的是谁。
“你的学生，若晚，还记得不～”
面前的老头沉思良久，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般，想要激动的站起来，可是因为坐久了一下站的不稳，若晚和陈苓见状赶忙扶住他。
“王老师好，我叫若晚，若赏海棠犹未晚，我和陈苓是同桌，五年级您教的。”
“若赏海棠犹未晚……是不是那个平时文文静静成绩不错，然后期中考试突然哭鼻子说‘老师你少算了我的分’的那个女孩啊？”
“是的。”
这件糗事没想法会是老王记住的她的羁绊，让若晚红了脸，一旁陈苓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若晚那时候视成绩很重要，因为那时候还小的她听说大人都喜欢成绩好拿奖的孩子，所以她一直刻苦保持成绩年级前十，那次期中考试，看见自己掉到了年级第十一名，还小的自己当时就有点害怕地想爸爸妈妈会不会对她失望啊，可是当语文试卷发下来时，她听着老王填空题完全正确的答案被打上了错误，她突然哭了，陈苓当时慌乱地报告老王，一问才知道是给她改错了试卷，她和第十名相差两分，所以她有奖状……
陈苓笑完身边女孩的糗事，握了握女孩的手，似说‘轻舟已过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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