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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婷不答，细细揣摩他的深意，
可趴在江铭背后的叶晓晴却歪着头，不自信答道：
“我觉得应该两者皆有吧！”
王玉婷闻言捂脸，说了跟没说一样……
江铭却赞赏地点点头，“你们应当也察觉到了，我身上那股莫名的亲近感！
我这具道躯遍布天地至理，
无论是何等生灵长期伴我左右，都能提升修行资质。
人类的认知取决于信息的排列，
他们根据已知的信息得出最优解，而后为你的躯壳提供相应的感受！
其实从一开始，物质和精神的纠缠就已经发生了！
于我而言，你们的存在就像是物质界的锚一样，锚越多我的精神就越稳固！
而兰鳞与我有契约羁绊，
如今她修为精进，精神状态从闭关中清醒过来。
自然为我增添了精神方面的锚定，
再加上你们两个辅助我清理物质界的邪念，我自然能缓和自身阴暗面的影响。”
王玉婷听后低下头若有所思，
而叶晓晴则是抱的更紧了，江铭的状况与她有些相似，
同样是对抗着体内另一个存在的影响，她很清楚时刻面对‘自己不再是自己’的风险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还好，她的生命中，有江铭这个坏家伙始终护着她。
……
日落西山，斜阳洒在江铭侧脸，也映照出两女脸颊的绯红，
她们低着脑袋，似乎想起了先前答应的条件，毕竟夜生活即将到来。
而暗藏龙纹之中的兰鳞，在江铭心头轻轻一叹，“为何不愿忘情？
主人将自己那师父推得远远的，也是怕自己会伤害她吧，可主人又希望亲近她，不然主人也不会拜她为师！
忘情的话，我相信对主人来说并不难，还能解决掉自身的负面意志。
什么样的痛苦绝望，让主人不愿忘怀？
堕落到以欲望锚定自身也在所不惜吗？”
兰鳞关切的声音却并未动摇江铭的意志，他淡漠回应：“轮回重启，我历经人性之恶，至今记忆犹新。”
“世界只是让我看见了祂本来的面貌，我自然不会怨恨自己没成为例外。”
“我只是想看看，人类……不，是红尘浊世的极限，会在何处？”
回答依旧是那般傲慢，不知是他的傲慢造就了如今的困境，还是如今的困境激发了他傲慢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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