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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一切在她的视线里都渐渐扭曲，她仿佛走在一条曲折坑洼的路上，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身后的李战转过身，望着她的背影，面色渐渐冷酷。
直至走了很远，程缨才靠在墙壁上，轻轻喘息着。
那股闷人的窒息感慢慢从胸腔中消散，鬓间的冷汗被风一吹越发的冷。
她吞了吞口水，向苏香吩咐着话，“苏香，这个李战是怎么回事？”
李战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差一点儿就方寸大失。
她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他的出现没那么简单，一定是她哪一步惹起怀疑了。
难道是秦晔在测试她？
“娘娘，李战是御林军统帅，颇受皇帝重视，但他很少在后宫出没。”
所以这一次他的出现，很古怪。
“你们想办法帮我盯着他。”
“好。”
程缨呼口气，甩开脑中那些遐思，朝御书房走去。
还未进去，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嬉闹声。
门口守着的沈公公满脸尴尬的看着程缨，似乎想要拦她，却又觉得不妥，只好弯腰道，“贵妃娘娘，陛下现在恐怕不便见您。”
程缨没说话，轻轻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兰馨正坐在秦晔的大腿上给秦晔喂葡萄。
秦晔这时余光瞥到门口的场景，装作没有看到，继续与兰馨调.情。
他摘下一粒紫红大葡萄塞到兰馨裙摆里，兰馨被吓了一跳，连忙扭动腰肢向他求饶。
“陛下……不要……”
“爱妃用下面的小.嘴帮朕把葡萄洗干净好不好？”
“唔啊……陛下……好胀……”
兰馨匍匐到秦晔肩膀上，腰肢一颤一颤，不停的抖动着。
秦晔又塞了个葡萄进去，一边塞一边道，“也不知道爱妃下面这张嘴能吃得下几个葡萄……”
“陛下你好讨厌……”
兰馨似嗔似怒的说着话，眼含秋水，娇俏动人。
程缨沉默住，退出去，给两人关上房门，但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廊檐下等着。
屋里的嬉闹声蓦然沉下去，安静的有些可怕。
随后是秦晔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先退下。”
“陛下……”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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