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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敏摇头。
够了。
“哦。”
杭敬承显然误解她的意思，再次朝货架伸手，手指触到同款商品。
“够了。”
陆敏怀里还抱着洗发露，拽不住他的袖子，语气小声却急切。
“嗯？”
“......会过期。”
陆敏将两份家庭装洗发露放回推车。
“会么？三盒而已。”
杭敬承说。
语气跟很自然。
这人。
怎么说起这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陆敏耳根子有点热，低着头，手指拨弄洗发露的包装。
杭敬承也纳闷，垂眸看过去，她正低头，头发松散地挽起，几缕碎发落下来，遮不住白皙的肌肤，耳根处的颜色渐渐泛粉。
害羞了？
她平时淡定稳重，杭敬承少见她这一面，没挪开视线，随手一指，“这个......”
陆敏解释：“这个第二份半价，比平时优惠很多。”
他才看过去，发现自己指的是她那两份洗发露。
看上去至少2kg，至少未来半年都不用再购入新的。
他大概了解她的消费习惯，没有说什么。
陆敏正准备离开，忽觉自己衣服后襟被扯住，回头看去，是那个脸蛋红红的小女孩，“小姨。”
她蹲下身，给小女孩理了理裙摆，视线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小姨你可不可以帮我拍几张照呀？”
小女孩抱着拍立得，期待又小心地问。
“可以呀。
你家长在吗？”
陆敏接过拍立得，发现表面用贴纸仔细覆盖住，贴纸有些褪色，但是只有细微的划痕，看样子保护得很好。
“我妈妈在那里卖坚果。”
小女孩指着不远处一个传红马甲的工作人员，“家里没人照顾我了，所以我来跟妈妈一起上班。”
“就在这里拍吧。
拜托小姨帮我拍得漂亮一点。”
小女孩说，“下周一要交给老师的。”
陆敏应着，转头看了眼杭敬承，毕竟是人家开车。
杭敬承懒散地抬了抬下巴，“拍吧。”
这地方买的都是洗护用品，做背景不够漂亮。
考虑到胶片有限，陆敏只拍了一张，转战楼上卖玩具的地方。
这一通折腾下来，至少花了半小时，陆敏跟小女孩检查胶片时才想起身后还有个人，回头看了眼，杭敬承正坐在休息区玩手机。
灰色工装棉服，黑色直筒牛仔裤，脚踩马丁靴，翘着二郎腿，额前落下细碎的黑发，吸引许多过路女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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