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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东。
"
南双儿指尖晶粉聚成流萤，照亮崩塌雪幕中的生路。
她发间银铃随着奔跑叮咚作响，却在某个瞬间与地底震动达成微妙共鸣。
两人冲出雪雾时，身后山谷已塌陷成深渊。
血色冰晶在月光下凝成旋涡，隐约可见残破的青铜檐角从地底升起。
何小川怀中魔晶突然发烫，烫得他几乎以为要握不住。
"
小川哥哥的手在抖呢。
"
南双儿踮脚替他擦去颧骨血迹，晶粉混着雪水在伤口结成淡紫色薄痂。
她袖中暗藏的窥天镜碎片映出惊人画面——少年背后盘踞的龙影竟生着三对冰晶犄角。
何小川闭目调息，灵魂空间里悬浮的蛟龙残卷又翻过一页。
方才战斗中觉醒的力量正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系统不断弹出的【融合度+1%】提示仿佛催命符。
夜风卷起染血的碎布，南双儿忽然将额头贴在他肩头："
回城路上，怕是还有三波埋伏。
"
"
你看到了？"
"
闻到硫磺味了。
"
少女鼻尖微皱的模样天真又狡黠，"
东南五十里茶棚的杏花酿，掺了五毒散呢。
"
何小川握紧玄铁令，魔晶棱柱倒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面瘫的脸部肌肉忽然传来细微刺痛——系统界面闪过一行小字：【情绪波动值突破临界，是否启用"
惊龙瞳"
？】
他果断选择否。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方城郭轮廓已隐约可见。
南双儿把玩着不知何时顺来的盗匪令牌，令牌背面的吞月纹章正缓缓渗出血珠。
而何小川怀中魔晶深处，一缕龙形黑气正在悄然游动。
雪地上残留的冰晶突然集体转向东方，像是被某种存在惊动的银色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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