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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问我。
“我估摸着三年之内,甚至更多年的也不会再打草”
。
我说。
“怎么讲”
?周贵问。
“老书记说,‘我们今年打的草足够用三年’。
老书记还说,‘这些放在露天的干草,风吹雨淋,时间长了牲口也不吃了’。
就是说三年之内我们不会再打草了,三年后就看老天的啦”
!
我说。
“喔,那我可得多看几眼宝力格大草场,多看几眼我们的大草垛”
。
王鑫说
“是啊,说不定老天再不让我们回来了”
。
周贵说
我们望着越来越远的宝力格大草场,越来越远的大草垛,越来越远的大红山。
总有一种一去不复返的感觉,日后真不知是否还能回来,还能在宝力格草场遨游,在大红山下戏耍,是否还能喝上‘查布其尔井’的水。
真不知这冥冥世界会不会给我们一次轮回。
起风啦,黑压压的云已将天和地连成了一片,下雪啦,我的脸已被冰冷的雪花无情地拍打,火辣辣地疼。
我们仍然行走在茫茫的戈壁草原上,这雪看来不会小。
好在我们已在回家的路上,且已走了一个时辰之多,离家一定不会太远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
顷刻间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已被莽莽白雪封盖,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标志物已无法辨认,马儿的步伐也缓慢了很多,起初我们所经过的一些路段,一些沟沟洼洼,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常宝’掉下车的那个小坡,小鸟戏弄黄羊的那一洼淖儿水之地,我们还能确认,郑顺试图还要寻找他的脚印,王鑫还说他在那个土丘后解过手。
都在证明我们的马一直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而此时,我们像被裹在一个庞大的,圆圆的大雪球中,艰难地向前滚动。
东西南北已搅和在了一起。
我们已无法找到北了。
我们又开始担忧,有些茫然,大辕马在这样的环境中能带我们回家吗?然而那又如何呢?我们回家的希望,只能也只有寄托在和我们朝朝夕夕相处成朋友的大辕马身上了。
大辕马似乎也明白我们对它寄予希望。
走起路来虽然有些吃力,但它那精神饱满的神态,铿锵有力的步伐,却告诉我们,它不会辜负我们对它的信任,对它的希望,一定将我们带回家。
同样和我们相处了五个多月的小黄,‘大黑’。
似乎根本不在乎天下大雪,根本不担心回不了家,虽然有时它们被狂风卷着雪粒吹地摇摇摆摆,但仍然是跑前跑后忙个不停。
似乎在努力帮大辕马辨认回家的路。
看来他俩操的心也不少。
我不免有些心疼,将它们招呼过来抱上了车。
它俩斜着脑袋,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我,尾巴摇个不停,‘哈呲,哈呲’,一团团洁白的气体从它们嘴中呼出,直扑我的面额,热乎乎的,觉得很舒服,我伸过头,顶着它们的脑门,和它们说;
“你们吐出的是灵气,这是仙气,定将寒风吹散,邪气吹垮,让我们顺利回家。”
我瞅着它俩既憨态又机灵的模样,心想,这动物一定是知人性,通人性,甚至是知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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