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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静谧的夜晚,我与王鑫踏着月色,怀揣着期待与激动,再次走进了巴音大爷的土房。
今晚,我有幸与这位慈祥的老人共度良宵,还能与老同学再次同床共眠,更是难得的缘分。
巴音大爷见到我们归来,看到王鑫欢喜地样子。
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满是皱纹的脸庞仿佛盛开的花朵。
他快步迎上前来,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枚精致的玉碗,那碗通透剔亮,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他轻轻地斟满了一碗香浓的奶茶,递到我手中。
那奶茶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仿佛能驱散草原上的所有寒冷与孤寂。
我接过玉碗,感受到那温暖而厚重的情感。
我细细品味着奶茶的醇厚与香甜,仿佛能够感受到巴音大爷的热情与真诚。
此时,我注意到王鑫手中的碗却与我的不同,心中虽有些纳闷,但随即想起了连长曾告诉我的话——草原上的人们,若遇到尊贵的客人到访,会特意将客人用的茶碗和家人用的茶碗区别开,客人用的茶碗越小越精致,说明对客人越尊敬越爱戴。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在巴音大爷心中是尊贵的客人,而王鑫则是他的家人。
我们围坐在炕中央,巴音大爷从身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和一只小银碗。
他轻轻地将酒倒入银碗中,那酒液在银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他举起碗,向我发出邀请:“今晚我们喝点,好长时间没人陪我喝酒了。
听说你好酒量,来陪大爷喝几口。”
说完,他咬开了瓶盖,倒了满满一碗酒,然后大大地喝了一口,递给了我。
我接过那碗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草原上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我的酒量竟然传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传到了这个很少出门的孤寡老人的耳里。
我感慨万分,这草原、这游牧人的生活,真是充满了神秘与魅力。
随着酒过三巡,我们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
巴音大爷向我讲述了草原上的风土人情,那些关于游牧、关于生活的点点滴滴,让我仿佛置身于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感受着它的呼吸与脉动。
而最使我和王鑫惊叹的,是巴音大爷讲述的他们老俩口和两头牛惊心动魄的故事。
那是几年前,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狂风怒吼,暴雨如注。
巴音夫妇料理完拉车,拉水的老黄牛和供他们食用乳汁的大花牛。
回到蒙古包,准备休息。
然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隆隆,仿佛要将整个草原撕裂。
巴音大娘心中不安,她对巴音大爷说:“我心慌得厉害。”
巴音大爷安慰道:“睡吧,这样的天气,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说罢,他正要吹灭摇曳的灯火,一股不知从哪里刮来地强风,将灯火熄灭。
黑暗中,巴音大爷喃喃自语:“唉,这风雨还真大。”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两头牛“哞哞”
地叫个不停。
巴音大娘心神不定地说:“你去看看吧,这是怎么啦?”
还未等巴音大爷做出回应,两头牛便猛烈地撞击着包门。
巴音大爷慌忙打开手电筒,只见两头牛顶烂了包门闯了进来,雨水随门涌入,几乎漫过膝盖。
巴音大爷大吃一惊,只见两头牛,蓝色的眼中含着急切的神色,惊恐地叫着。
它们双膝跪在雨水中。
巴音老俩口望着两头牛急切的眼神,不知所措,更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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