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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卓坐在椅子上没做声。
严晓婷使劲抠着手指头，忍不住道：“院长，不是他想打人，是那个顾浩轩欺人太甚。”
“你闭嘴！”
院长瞪了严晓婷一眼，没好气道：“不管人家做了什么，人家都没打人，都只是道德上的瑕疵，你把人打成这样，那是触犯了法律的，而且还是刑法，这能比吗？”
严晓婷就被怼得没话说了。
几个警方人员站起身来，淡淡道：“既然犯罪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先跟我们走一趟，回去做个笔录吧。”
走一趟？
这一走，陈卓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梁欣茹紧张万分，眼看着那两个帽子叔叔就要走到陈卓面前了，她情急之下，急忙冲上前去，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那两人疑惑看向梁欣茹：“做什么？不要妨碍公务。”
梁欣茹轻声道：“不关陈卓的事，是我让他打顾浩轩的。”
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愣住了。
就连陈卓的瞳孔都骤然放大。
院长更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梁、梁医生，你可不要胡说啊，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
梁欣茹轻声道：“我没有开玩笑，这几天顾浩轩一直没完没了地骚扰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请陈卓帮我解决一下。”
“陈卓到病房去找顾浩轩问好，没想到顾浩轩不但吐了陈卓一脸的苹果，还有要先动手的迹象，陈卓他是正当防卫，然后防卫过当罢了。”
防卫过当，以目前的情形，最多是赔偿点医疗费。
不至于坐牢。
但要是恶意殴打，罪名可就大了。
院长和严晓婷都不希望这件事闹大，也不希望责任方是陈卓，听到梁欣茹这话，连忙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
就是这样，陈卓他是正当防卫，我们有监控的。”
两个帽子叔叔对视一眼道：“那就看看监控吧。”
病房的监控在正对着病床的地方。
但当陈卓走到病床前抓住顾浩轩衣领的时候，他的背影完全挡住了摄像头，以至于没人知道顾浩轩做了什么动作。
这时严晓婷大喊：“你们看，这里顾浩轩明显胳膊肘动了，他就是在主动攻击！”
闻言陈卓看了严晓婷一眼，差点被她逗笑。
这里其实是顾浩轩在吐了他一脸苹果，意识到自己要挨打了，双手下意识抬起护在身前，想要自卫罢了。
只是他的身影被陈卓挡住，看不清楚具体是在做什么。
但陈卓挥出去的第一拳，却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两个帽子叔叔就朝陈卓问：“真的是他先动手的？”
其实陈卓是想实话实说，爱咋咋地的。
反正家里可以帮他摆平。
但见院长、梁欣茹和严晓婷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不利于脱罪的答案，他实在是不忍心叫她们担惊受怕，就好心说出了他们最想听到的答案。
“是，他先动手的，我去找他，只是想警告他不要再骚扰梁医生，没想到他先是吐了我一脸的苹果，又先动手打我，我只能反击。”
帽子叔叔点了点头：“那行，麻烦你去看看顾浩轩伤口处理完没有，处理完了就直接把人带过来吧，对了，当时病房里是不是还有一位女士？也叫过来，她是现场的第一人证，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她比监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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