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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点点头，表示理解。
回学校的路上，大壮一直沉默不语，江阳注意到他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这小子……
快到学校的时候，一辆三轮车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冲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跳下来，满脸焦急地对大壮喊道：“大壮，不好了，你妹妹小妮被老黄媳妇打破头了，一直在流血。”
大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在哪儿？带我们去！”
江阳当机立断。
大壮骑着三轮车，一路飞奔，江阳坐在后面，心急如焚。
三轮车停在一个昏暗狭窄的小巷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败的味道。
巷子两边是低矮破旧的平房，墙皮斑驳脱落，垃圾遍地。
老黄媳妇，一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女人，正叉着腰骂骂咧咧，声音尖酸刻薄，很是难听。
大壮的母亲蔡春梅，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脸上满是惊恐和无助。
小姑娘脸色苍白，头上缠着一条沾满血迹的破布，一动不动。
“妈！
小妮怎么样了？”
大壮冲上前，一把抱过小妮。
蔡春梅浑身颤抖着，哭着说：“大壮，小妮她没反应了。”
江阳不敢迟疑，立刻说道：“快，送医院！”
“不许走。”
老黄媳妇伸手拦住大壮，“赔钱，不赔钱哪儿也不许去。”
江阳上前一步，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老黄媳妇脸上。
“啪！”
一声脆响，老黄媳妇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
老黄媳妇捂着脸，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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