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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她索性说实话了。
郑瑾妤疑惑道：“不是什么？”
老太太大势已去，好像懒得再挣扎的样子，特别荒凉的说道：“你爸爸他……”
“我爸他怎么样？”
郑瑾妤急着问道。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年纪太大不经打击，还是本身就有病，此刻大脑昏沉，说话也开始变模糊，结结巴巴的好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爸他不是，不是……”
忽然眼一花，人昏了过去。
“奶奶——”
郑瑾妤赶紧去扶她，同时冲着楼下喊人：“快来人，老太太昏过去了，快来人。”
佣人管家听到声音一股脑的都跑到了楼上，看见老太太昏了，有打电话，有去找药的，还有过来掐人中的。
屋里一时间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之中。
郑瑾妤还以为这次老太太昏过去得碰瓷郑家一辈子呢，没想到人在医院醒过来之后，很多事情倒想通了。
郑瑾妤奇怪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要回镇里？”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绝望还是无奈才说出要回镇里的话，郑瑾妤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可不像孙家人的作风。
孙家人不是应该死磕郑家的吗？
怎么忽然退缩了？
难道刚才晕那一下子，晕糊涂了？
老太太躺在床上，拉过她的手，叹了口气：“丫头啊，是奶奶对不起你。”
郑瑾妤没说话，孙大山才说完对不起她，有什么用？
这些人根本不是真心悔改，只不过是对荣华富贵最后的挣扎。
老太太仿佛陷入回忆似得说道：“五十年前，我和老头结婚三十年都没生养，有一天大雪天，老头子出门去抓兔子，谁知道就抱回来一个孩子。”
“那孩子长得很俊，小脸白胖胖的，大眼睛和葡萄似得。”
“当时我和老头子喜欢的不得了，就把孩子留了下来。”
“说也奇怪，后来没两年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总归是从小养的，和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
“再后来，那孩子聪明，成绩好，考了很好的大学，留在城里。”
“也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后来还有了孩子。”
……
老太太说到这，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睛，嗓子像被什么卡住了，很久都没发出声音。
虽然后边的话老太太没说出来，但郑瑾妤却明白了。
原主的父亲并不是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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