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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凄厉的嘶吼在实验室内炸开，电击器接触皮肤的瞬间，蛇岐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起来。
电流肉眼可见地在他苍白的肌肤下层疯狂流窜，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痉挛。
这套全自动实验装置根本不受云凌霄操控，冰冷的机械臂精准地调整着电压强度，电子屏上实时跳动着令人心惊的数据：心率218，痛觉指数9。
“蛇岐！
你到底怎么样啊…”
云凌霄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他的瞳孔扩散成可怕的竖线。
“我…唔、没事。”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下半身已经不受控制地现出原形，粗壮的蛇尾疯狂拍打着强化玻璃墙，发出一声声闷响。
鳞片在撞击中片片剥落，在透明墙面上拖出刺眼的血痕。
“继续…”
见云凌霄松开控制台，蛇岐不容置疑地声音便立刻在她耳边炸开，“否则他们会起疑。”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溢出。
与此同时，天花板的警报闪烁起来，伴随着机械声在此时响起，“检测到实验体异常行为，正在注射镇定剂。”
一支机械臂精准地刺入蛇岐颈侧的动脉，蓝色液体被缓缓推入，眼看着蛇岐的瞳孔逐渐失去焦距。
云凌霄觉得自已的头都在发胀，镇定剂是个什么东西，现在所面对的情况她完全不懂。
“他们是谁？我们就没有办法逃出去吗？”
蛇岐摇了摇头，声音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镇定剂的作用有些发虚，“在这里，你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会死。”
“可恶…”
云凌霄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这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她胸口发闷，她所有的力量都被封印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下一个实验项目上，脸上似乎已经出现裂痕，那群家伙居然要对他做这种事情，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疯狂的行为！
“够了！”
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
原本要放在蛇岐腰间的手猛地收回，转而抓起控制台上的金属仪器，用尽全力砸向主控屏幕。
“砰”
的一声巨响，仪器在防弹玻璃上弹开，连一道划痕都没留下。
云凌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压抑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云凌霄能感觉到她和蛇岐是不同的，她应该和那些穿白色衣裳的人身份相同，也就是刚刚他口中的‘他们’。
蛇岐原本涣散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虹膜在云凌霄注意不到的地方流转着诡异的光泽。
他咧开渗血的嘴角，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你...当真要救我？”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嘲弄，又像是在试探。
“废话！”
当务之急管不了什么神仙妖兽的，她在这就只认识他一个，“现在我们两个才是一伙的！”
蛇岐木楞地点了点头，像是没想到云凌霄会说出这样的话。
布满青紫血管的眼皮缓慢地眨动了两下，过了许久，他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被镇定剂抑制的蛇尾无意识地蜷缩在身后，鳞片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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