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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轩呵呵直笑。
“这个比喻不妥当，但道理是。”
叶山河有些沮丧，“当时我的实力，和段万年的交情的确都不足以让我能够拿到那样规模的装修工程。”
“还有川棉一厂的收购，你也应该想得到。
张红旗是保守派，我的经济理论合他的胃口，所以他才一反常态地支持川棉一厂的并购。”
陆承轩有些得意的说。
“想不到那样困难的大动作，你居然做成了。”
“我还一直以为是我能力出众，运气也超凡呢。”
叶山河苦笑，“云山国际有你的……当然有，那个‘整体开发’就是你提出的‘建议’，陈哲光一路大开绿灯可能也不仅是因为他和王进的关系特殊吧？陆叔，我这一路走过的哪些事，身边的哪些人，都是你‘推’过的？”
“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多了。
我没有那么时间和精力来专门养你，也不是事事都在‘推’。”
陆承轩愉快地笑，“我只不过碰上时机，推你一把。
而且也不一定就是你身边的人。
有些人，可以把他推到你身边。”
“比如？”
“李安。”
叶山河愕然。
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我和他在飞机上的巧遇是你安排的？”
“正好李安到西川有事，他读MBA时我上过他们的课，他是我的学生，他见的人也是我的学生，他们跟我说了见面，我心念一动，随便查了一下你的行程，正好你要飞北京，我就让我另外一个学生安排了李安的行程，让你们坐到了一起。”
陆承轩说，“这并不难，当然，也不简单。”
“光是坐在一起有什么用？”
叶山河皱眉，“哦，他是你的学生，我也受你影响很大，自然，我们应该说话投机……”
“这就够了。
我知道他在寻找融资，你正好有闲钱，至于你们能否合作，我不在乎，也不强求。”
陆承轩老神在在地说，“山河，我对你所有的‘推’，都不带恶意，也从不强求。”
他的声音中突然有了感情：“我只觉得，叶家子弟，应该一飞冲天，所以我碰上了，就给你加速，让你飞，让你疯狂，至于结局……老实说，你并不是想要对付的人，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不是叶盛高，你是山河。
你若败了，摔痛了，我也并不好受，虽然会了却一个心结。
当然，你若顺顺当当，创造奇迹，我也是……悲欣交集。”
“把胜负交给未卜的命运，无论对错，都将是我自己的选择，自作自受，自己面对，与你无干，陆叔，你也不会因此背负歉疚，不会因此不安，真是神奇的想法与感受啊。”
叶山河淡淡地问：“李安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
至于他猜不猜得到，那就是他的事了。
毕竟，只要用一点心，就会查到你和我的特殊关系的。”
陆承轩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
叶山河闭上眼，想起他和李安在飞机上的初见，想起李安给他分析，说“资本总是涌入利润高的行业，房产行业这几年将面临愈来愈激烈的竞争，而且，当那些恐龙级的资金流向这个行业后，会越来越讲究规模效应，在这些超级企业面前，小企业的生存空间会不断被压缩，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们这种规模的公司，上去很难，下去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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