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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开动脑袋”
，这似乎是对叶山河提出职工持股方案的肯定，但这时候听在叶山河耳中，多少有点嘲弄的味道。
他想起《银河英雄传说》里的杨威利说过：要不是兵力不够，谁喜欢用奇谋啊。
更让他懊恼地是，凌明山一转身，几个记者就围住了他。
这一次，记者们是有备而来，不仅准备了关于职工持股的专业问题，而且对叶山河，山河集团做了相当的资料搜索，摆开架式要对叶山河做一个深度采访。
叶山河再次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郁闷，他一直低调为人，喜欢隐在幕后运筹帷幄，现在可好，他的很多往事都被记者们翻了出来，而且被记者们自作主张地跟现在联系在一起，展开各种想象，再向叶山河求证，木匠做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这些刁钻、精明的记者们。
采访者见多识广，阅人无数，被采访者目中无人，八风不动，这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一直持续到中午，才告结束。
这个时候，只有钱小白一个人留下来陪他。
张德超，刘小备，梅本直，徐朵朵和几个年轻人按照预先的约定，早已前往龙泉，参加公司组织的郊游，叶山河上了车，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去处。
第一想到联系的人肯定是段万年，但不知怎的，他不想这时候联系他，不仅仅是因为中午段总可能还没有开手机，还在高床大被地酣睡；第二个可能的去处是高峰寺，但今天是周末，智通那里肯定人海如潮，他不想去凑热闹；其它如蒋中，张红卫倒是可以约约，但是，他思忖一下，决定先不忙。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个人，觉得应该去见见他。
这个人是胡志远。
就是挂着咨询公司的招牌，干着暗中靠替人打探消息的胡二娃，也是把叶山河的信息出场给钟守信，差点因此在蜀都饭店上演一场全武行。
一个小时后，他到达胡志远的办公室。
因为事先打了电话，胡志远特地叫了简单的饭菜：回锅肉加番茄鸡蛋汤。
能够记得住每一位顾客的重要细节，是这位“私家侦探”
练就的本事。
“十多年了，胡总就没有换过办公室，没有换过电话，连身上这件西装，我都拿不准胡总你是照着以前的样式买的，还是一直就是那套。”
叶山河坐下，看着胡志远给他盛饭，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慨叹着说。
“身外之物，换与不换，又有什么意义？重要是心里的感受。
比如叶总，十年后还是那个电话，可是很多人，即使十年前就在通讯录上记了这个电话的人，现在打，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因为，叶总不是十年前的叶总了。”
胡志远笑道。
他是一个典型的蜀都男人，瘦小，精明，能说会道，善于钻营，没有事业就被人称为“街娃”
，有点小钱就立刻“绷”
起自诩成功人士，叶山河十多年前曾经动过心思招揽入伙，最后还是因为那个“好的道德就是好的生意”
理念把胡志远摒弃在外。
“这是自然，每个人都会变的。”
叶山河玩味地看着这个有时聪明得过分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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