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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鲁伯雄沉声答应。
这个时候，丁明全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做了最后的确认，然后，他用手指沾了鲁伯雄的茶水，在两张床之间的茶几写了两个字：干股。
他没有跟鲁伯雄客气，----象他多年跟鲁伯雄打电话求助一样。
鲁伯雄点点头，说：“谢谢丁部关心。
感谢。”
他也伸出食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了一个数字：10。
丁明全点点头，伸手抹去茶几上的字迹，站起来：“我先走了，不打扰鲁厂长休息。”
鲁伯雄站起来，丁明全走到门口，制止鲁伯雄，摇手说：“再见。”
“再见。”
丁明全出门，关门。
从他进入房间到离去，整个时间不到五分钟。
鲁伯雄躺回床上，心情复杂。
他明白丁明全的作派，是不相信他，怕他万一安排了录音或者其它什么仪器，所以说话义正辞严，他不介意，这正说明丁明全对这件事上心，应该会尽力去办。
同样的，面对丁明全的索求，他没有任何迟疑地开出了天价。
他希望这个价格能够说服一位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去对抗一位强势的分管副市长。
出价虽然肉疼，但这建立在鲁伯雄拿下晶体管厂的基础上，否则，这个数字的价值为零。
那么，看来他是有机会和这座城市最有决定权的人面对面讨论晶体管厂，以及他自己的命运了。
他该怎样说呢？
丁明全的话中藏有深意：他首先把凌明山的表态定义为“意外情况”
，这就带有某种倾向性；后来说到了“有序、健康”
，这就是在说这一次对接会有些不太有序和健康；然后他又特别强调了“阻力”
，这几乎就是直接对凌明山的否定了，把凌明山的意见看成是对这次改制的阻力；最后，说到了“定夺”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确告诉他，凌明山说了不算，要陈哲光说了才算。
鲁伯雄长期担任国企领导，熟悉官员那套特殊的话语隐含的真实意思，自然也明白丁明全的用心，只有一点疑惑的是，丁明全这么旗帜鲜明地支持他，仅仅是为了干股？他特别诱导自己把茅头指向凌明山，有没有其它的居心呢？
思想一阵，鲁伯雄轻轻叹一口气，为了拿下晶体管厂，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只有按照丁明全的指引去做，至于其它，那是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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