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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了爷爷。
爷爷说做事不可满，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可是，这是不是也是说，一个人的贪欲不可太过？比如他现在面临的股份难题，无论是张德超他们还是江林他们，他是不是都显得满且盈了？
“你是受了陈书记影响吧。”
叶山河突兀地问。
许蓉咳了几下，差点哽着。
她喉咙嚅动，吞咽几下，才缓缓说：“是的。
有次陈书记带着我们几个去青城山，道长说的。”
她对叶山河，基本事无隐瞒，倘若隐瞒，那就是绝对的机秘。
叶山河对她，差不多也是如此。
她和陈哲光关系密切，当初拿下蜀都百货大楼，曾经被陈哲光树为榜样，报纸电视连篇累牍地宣传，私下里经常一起聚会出游，但叶山河基本不跟陈哲光发生交集，有时必须参与的活动，叶山河都让张德超代表，同样的，许蓉知道他和张红卫交情很深，她也从不主动去交往这位二号首长。
这不是什么领地划分，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们都经过了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初级阶段，除了金钱的积累这一项，基本上都在做减法，同时，真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资源共享。
“然后你就改风格了？不喜欢8喜欢7了？”
“对了，对接会开得如何？”
许蓉猛拔两口，把盒饭收拾一下，往旁一推，换了话题。
“这不专门过来向你汇报吗。”
叶山河一边说话，一边吞咽饭菜。
他一向是主张食不语，非常不适应这种说话方式，但是没有办法。
“情况怎样？”
许蓉起身去了饮水机。
“很好，好得令人不敢相信。”
“怎么个好法？”
许蓉倒了两杯水回来，放了一杯在叶山河旁边，认真地看着叶山河，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叶山河喝了一口半温的开水，简单说了一下上午对接会的情况，问：“你觉得凌明山这人如何？”
“上面下来的官员，都心气很高，想做大事，因为底气很足，所以敢于拍板，只是希望他不要眼高手低，虎头蛇尾。”
许蓉一边喝水一边缓缓评论。
“很有个性。”
叶山河补充，“我喜欢有个性的官员，有个性的人？”
“但是在官场中，有个性并不是一件个得表扬的优点。
官场不像商场，是专门磨砺个性，容不得个性的地方，官场讲究的是四平八稳，做官不为怪……”
“陈书记不是很个性吗？”
叶山河打断她。
“陈书记是个特例……反正……”
“所以凌明山也说不定是个特例。
其实管他个性不个性，只分析对我们是不是好事，我觉得是个好事，至少，敢拍板的官员比拖延推诿的庸吏好，这几年你没有感觉到吗？机关的效率提高了，服态度转变了。”
“要不要我把你这些赞歌转达给陈书记？再加上那位凌副市长？”
许蓉冷冷地问。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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