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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黑刃悄悄从窝里钻出来。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幽蓝色的光。
它叼着训练场钥匙，轻手轻脚地溜出门，结果刚踩上雪地就陷到了肚皮——昨晚的新雪比想象中深得多。
黑刃抖了抖毛，改用跳跃的方式前进，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梅花形的小坑。
训练场的金属网上结了一层薄冰，爪子踩上去发出"
咔咔"
的脆响。
它先做了套热身运动：绕场跑三圈，骨刺劈砍二十次，最后对着雪人靶子练习火焰控制。
可无论怎么努力，兽火还是只有可怜的一小簇，连雪人的鼻子都融化不了。
"
姿势不对。
"
黑刃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见楚凌云披着大衣站在场边，手里还拿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
呼吸要沉到腹部。
"
楚凌云走过来，把手放在它肚子上，"
雪山的气流是螺旋上升的，火焰要跟着气流走。
"
黑刃试着调整呼吸，这次喷出的火焰果然稳定了些。
但坚持不到三秒就又熄灭了，还呛出一串咳嗽。
"
继续。
"
楚凌云盘腿坐在雪地上，"
天亮前你能做到。
"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黑刃重复着枯燥的练习。
喷火、熄灭、调整、再喷火。
它的胡须上挂满冰碴，爪子也冻得发麻，但晶核却反常地越来越烫。
当第一缕阳光照到雪山顶时，黑刃突然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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