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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小心避开地上的画，走到近处才发现，桌面上摆着唯一一张没有被扔掉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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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画纸上，用黑色线条画出了一座的房子，里面孤零零站着一个黑色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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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红色的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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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本来没指望范郁会回答，但谁知道范郁扭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它们有了新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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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走了？”
陈歌联想到自己鬼屋里多出来的二十四件校服，隐约明白了什么：“你和它们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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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摇了摇头，眼睛盯着自己的画，手伸进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纸盒子递给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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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
陈歌往纸盒里看去，里面有二十四个校牌，上面写着二十四个不同的名字。
在校牌中间还放着一张合照，上面有二十四个学生背对镜头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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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四个名字应该就是最后一间教室产生的原因，现在范郁把二十四个名字交到了陈歌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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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校牌后，范郁就再没有说一句话，谁也不知道他此时脑海里正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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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没有开口，陈歌看着此时的范郁，也实在不忍心问出心底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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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出租屋外面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有一男一女停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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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办事处说的好像就是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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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怎么没锁？范郁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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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响动，陈歌跑出来看了一眼：“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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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九江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这是我们的证件，按照上面要求，我们要带范郁去进行体检，然后办理服刑人员子女安置的相关手续。”
那一男一女说完后，略有疑惑的看着陈歌，他们不明白，为何孩子家里会突然出现一个资料上没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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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郁在卧室，这孩子很有自己的想法，以后要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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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这是我们的工作。”
女人进入卧室去接范郁，男人则站在外面看着陈歌，似乎不太放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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