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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从裤子口袋里找出范郁的画放在画册旁边，看完后他轻轻吸了口气：“这孩子画了这么多年，风格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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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两幅画却透露给陈歌很多信息，书包散发霉味、和抽屉边角的蛛网粘黏，应该是在学校封停以前就被塞进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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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男孩在很早以前就开始画鬼，他的那双眼睛有可能是与生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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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他画中的黑房子看做是家的话，那么在几年前，小男孩的家里就已经住进了两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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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起姑姑曾经说过的话，还有刚才陈歌自己的遭遇，当时住进他家里，和他们一起生活的鬼应该就是黑瘦女人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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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那么久，范郁能看见脏东西的事情，他的姑姑肯定早已知道。”
陈歌翻看着那一张张黑红两色的图画：“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放心让范郁去鬼屋参观，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会如此宠溺范郁，就像是把对三个孩子的爱都放在了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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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书桌旁边，书包的出现还告诉了陈歌一件事情，这个存放书包的桌子应该就是他父亲平时办公批改作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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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范郁姑姑的交谈中，陈歌得知，范郁的父亲因为酒后误事被所在学校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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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陈歌也没有在意，但是随后范郁的姑姑又补充了一句，其他学校也将范郁的父亲拒之门外。
因为走投无路了，范郁的父亲才会来暮阳中学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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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让陈歌觉得奇怪了，范郁的父亲究竟在酒后做了什么事情，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被所有正规学校当成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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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陈歌心存疑惑，可不等他开口询问，范郁的姑姑就拿出了那张照片，再往后陈歌的注意力被彻底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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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陈歌用工具锤撬开了桌子两侧上锁的抽屉，仔细翻找，最后在一本书里发现了几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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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师，你在三楼女厕第六个隔间里做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请你立刻向那个女孩道歉！
并滚出这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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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两个晚上的时间可以考虑，我们需要你公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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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是你的最后一个夜晚，既然你不愿意离开这里，那就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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