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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像细密的针，扎进林默的鼻腔。
手术灯散发着刺目白光，在他视网膜上投下青紫色的光斑。
林默盯着心电监护仪，数字从78跳到77，又猛地归零。
护士手忙脚乱地按压苏芸的胸口，金属药盘被碰翻，发出刺耳的声响。
"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
医生摘下口罩，白大褂上沾着暗红血迹。
林默机械地接过女儿的骨灰盒，盒子轻得如同一片羽毛。
窗外的樱花正簌簌飘落，其中一片花瓣沾在盒盖上，宛如一滴未干的泪。
三个月后的法庭上，监控录像反复播放。
画面里，女儿林小雨背着粉色书包，蹦蹦跳跳地路过废弃工厂。
三个身影突然冲出来，将她拖进黑暗。
林默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审判长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
由于嫌疑人未满十六周岁，依据相关法规......"
陈枭的母亲坐在旁听席上，精心修剪的指甲敲着文件袋，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默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尖锐的摩擦声。
走出法庭时，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远处废弃工厂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深夜，林默独自来到工厂旧址。
月光洒在满地的水泥碎块上，他蹲下身，将女儿的蝴蝶胸针埋进土里。
土壤中残留的暗红色痕迹，像极了法医报告里的血迹。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消息映入眼帘："
想复仇？来仓库。
"
仓库内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
林默看到墙角堆着成箱的水泥，还有一套精密的显微设备。
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递给他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着三个嫌疑人的行踪和生物特征。
"
从现在起，你不是一个人。
"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默按照计划收集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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