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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舟点点头，他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后背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巨大痛楚，反而是之前受伤的左手痛得更厉害。
“嘶——”
没轻没重地抬了一下手，裴淮舟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余凭月按住他的手：“别动，还得养一段时间。”
这只手，还是他们跌落在舞台上的时候，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
万幸的是，他的左手只是骨折，如今打上石膏板固定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养好也就好了。
当时医生还啧啧称奇：“你说你们是从高处坠落，他这个运气也太好了，一般都会折成几截。”
听得余凭月心惊肉跳，警队长还在旁边打趣：“可能因为他们家有个小锦鲤，保佑爸爸呢。”
“那我也蹭蹭这么好的运气，保佑大家都健健康康，急诊科值班的医生也能多睡会儿。”
医生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也跟着笑了。
只有余凭月和警队长知道，小锦鲤并不是一个玩笑。
裴淮舟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她几乎以为他会挺不过去。
背后的血迹几乎染红了他整个上衣，看起来触目惊心。
谁知道，医生们一脸紧张地推着车进去，两个小时后，他们就推着车，一脸纠结地出来。
说裴淮舟这个不严重吧……他的的确确是被子弹给伤了。
说这个严重吧……他们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浅浅挂在皮肉层里的子弹，浅到什么程度呢，他们轻轻一拨，那个子弹就掉了下来。
没有了子弹之后，那处伤口看起来，就和人在地上摔了一跤差不多，看起来虽然有点吓人，但……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所以裴淮舟背后的血迹为什么会那么大？主刀医生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继续做手术。
没错，最后他手术中的一个半小时，都在处理那条骨折的手臂。
虽然骨折也不是什么小伤，但比起取弹这种“重量级”
的手术，确实不太够看。
有种“我都准备得这么充分了，结果就这，就这”
的感觉……
来观摩的医生们也是一脸严肃地来，一脸懵地走。
他们好像走错了片场……
“慢慢呢？”
裴淮舟嘶哑的声音，把余凭月从回忆中拽了回来。
他的嗓子虽然有些嘶哑，但并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咳，“……慢慢怎么样了？不会被警察带走了吧？”
那时候，他本来想着，他们要不然把慢慢藏起来好了，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女儿是小熊猫。
可是，他一下就昏迷了。
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慢慢……”
余凭月欲言又止。
裴淮舟更紧张了：“慢慢被抓去动物园了？！”
不会真的和他那个梦里一样吧？！
余凭月看着他苍白的脸，本还有些忧愁，他这么一插科打诨，她一下就被逗笑了：“你昏过去之后没多久，慢慢也晕倒了，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瞎想什么呢，就算她真的是只小熊猫，也不可能把她抓回动物园啊。
裴淮舟这才放下心来，瘫倒在病床上：“那就好……她这会儿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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