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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瑜染这晚不知睡在哪个女人身边，看见陈诠的来电，哑着嗓音就接了起来。
可是——
「陈诠，你他妈疯了吧？」
隋瑜染不敢相信他半夜联系自己是让他查陈卿的事：
「诠哥，追女人也没有你这样儿的。
咱们都从小一块长大的，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她不就行了？」
「她不接我的电话。
」陈诠揉揉眉心，「她和我提到了刘杨。
」
陈诠手里把玩着一支烟，他没有点燃，只是攥紧了它。
香菸与掌心中的伤口相互摩擦：
「我人不在鹤鸣，所以无法与刘杨取得联系。
何况如果她想要销毁证据，」他的语气顿了顿，带着一股子森寒，「我也没有办法。
」
隋瑜染觉得他的脑回路清奇，也不想接下这一桩苦差事：「刘杨她是——」
「我嫂子。
是啊。
」陈诠刻意加重了「嫂子」二字。
「这么多年我和她没有任何联系。
如果陈卿当年真的受到了威胁的话，」他顿了顿，「我不会放过她。
」
隋瑜染这下算是听明白了陈诠的意思。
他借着回忆，想着那一号人物，却记不太清了。
刘杨老师不算什么风云人物，他甚至都记不得她的长相。
「我能帮你什么？」隋瑜染慢慢问道。
「我要你帮我查一下刘杨这些年的动向。
」陈诠补充道：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
现在想来，陈卿不是第一回和他提起这个嫂子的存在，只是之前陈诠并没有在意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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