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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看苏和风咳得厉害，沈千婔也有点担忧地侧头问道。
苏和风一张小脸咳得通红，她摇摇头，缓和了些才开口道：“没事，就呛到了。”
终于呼吸自由了，缓下来的苏和风莫名地又向右瞥了一眼，冷不伶仃，她再次对上那双刚好也向左看的清冷眸子。
只是一瞬，下一秒，苏和风便飞快地收回了目光。
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我没偷看我没偷看。
当着同一个人的面差点出丑后又直接出丑，暂且将今天命名为苏和风尴尬日吧。
苏和风边这样想着边祈祷行星马上撞地球。
认识完新同学，本以为班会也接近尾声了，想不到水工不知道又说到了什么，慷慨陈词的，自己把自己说激动了，愣是又拖了十来分钟。
日复一日按部就班的校园生活，容易让学生出现除学习之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好奇不已的八卦特点。
在水工讲话的这十多分钟里，鹿之之的嘴也没有闲着，一直不停地八卦了七八对疑似寒假期间感情升温而在此次班会坐到一起的情侣。
耳边一直嗡嗡嗡的，沈千婔先受不了了，怒其不争道：“你学习要有这么用心，期末哪里用得着我们仨熬夜陪你临时抱佛脚？”
一旁的施灵抬起眼皮，镜片后是一双平静无澜的眼：“据不完全统计，考试月，我们陪鹿之之熬夜约53小时，而鹿之之在此期间下载了小游戏22项，玩游戏29小时，打瞌睡12小时。”
“哎呀，人活着不就为了找点乐子嘛……”
鹿之之还在小声狡辩，“再说了，515睡神是谁？还说我呢。”
沈千婔：“睡神和睡猪能一样吗？”
“诶，苏苏，”
鹿之之厚脸皮地岔开了话题，“你很渴吗？我书包里还有水，没开过的，给你喝。”
在第无数次无意识的舔唇吞咽之后，苏和风终于回过了神：“啊？渴？没有没有。”
鹿之之狐疑：“怎么感觉你奇奇怪怪的？”
苏和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摇头：“你还是把水给我吧。”
她的水已经喝完了，就那最后两口还呛死个人。
鹿之之还是狐疑，边翻书包拿水边说道：“你还在难受吗？是不是哪里撞疼了？或者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
“难道是不开心啦？感觉今天确实有点不顺啊，要不让施灵给你算算？”
人如其名，施灵很灵，家传的占卜算卦解梦，样样在行，嘎嘎厉害，尤其专治苏和风的今天吃什么、沈千婔的明天去不去玩、鹿之之的后天能不能逃课睡懒觉。
苏和风叹了口气：“不了，你给我水就好。”
后面，水工又说了什么，鹿之之又讲了什么八卦，苏和风都没怎么听进去，因为她总感觉，有一道幽然沉静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如坐针毡。
·
九点左右，班会终于在鹿之之不耐烦的抱怨声中拖拖拉拉地结束了。
夜幕高挂，飘雨茫茫，迎面吹来的晚风依旧冷冽透凉。
“水工她家里人真的不会嫌她烦吗？我这样文静的性格一天都要被我妈烦个百八十回，”
鹿之之冷得缩在沈千婔身边，边走边吐槽着，“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她要说一节课，也没说出个什么东西来，还要放什么开学第一课，别班辅导员都是让学生自己回寝室看的，怎么我辅导员就没这么善解人意呢？”
“你要是文静，那世界上就没有聒噪的人了。”
沈千婔说，“水工，反正我是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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